RODE话筒的故事实际是两个公司和它们后面的两个人的故事,同时也是包含巨大成就和磨难的故事。这个发展成熟的澳大利亚公司的故事开始于上世纪50年代世界的另一端。伦敦人HenryFreedman与一位瑞典女孩结婚并移居到斯德哥尔摩。他在一个音频公司找到一份清洁工的工作,这个公司没有生产新的晶体管通信产品的经验Freedman是音频爱好者,一位自学成才的音频工程师。他在空闲时间设计出新型晶体管通信设备。这为他赢得了主设计师的职位。Freedman迅速到达了瑞典音频工业的最高水平。
1966年,他带着妻子和儿女到了悉尼,作为Dynacord澳大利亚代理商开拓新天地。他的业务扩展到设备设计和安装工作。
1980年,他放弃了Dynacord特许权,专门致力于“Freedman电子”专利设计。“它不是零售商店,而是安装公司”Henry的儿子,现任RODE主设计师(MD)PeterFreedman回忆到,“我从4、5岁就与父亲一起‘工作’,在20年中我曾在天花板上攀援,卖过音乐会PA系统,在乐队中混音,在新南威尔士附近做一点录音工作。我们设计了disco调音台,功率放大器以及几乎所有品种的产品。它们都在台湾制造。所以我父亲在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经常往返于台湾、韩国和中国。”
老Freedman于80年代末死于心脏病,享年61岁,把家族公司留给了30岁的儿子Peter。“他是澳大利亚音频领域真正的先驱,对专业声音技术充满热情的天才工程师。但我总在决策上对他提出异议。”
PeterFreedman说,“他去世后,我完全接管了公司,并尽力扩展我们的业务。当时经济衰退,贷款利率高达20%。我借了40万或50万美元,涉猎了一家灯光音响租赁公司。一年中,债务翻了三倍,而且我们失去了原来的客户。”巨大的管理费用,没有精明的业务头脑使Freedman陷入困境。“一切变得一团糟。”他说,“所有同事离开了我,一年中我欠了100万美元。要偿还借款就如同用铲子填满大峡谷。银行收走了我的房子……我毁掉了我父亲创建的事业。我弄糟了一切。”他开始尝试所有能赚钱的事情,希望能有转机。“你不用担心下一个星期,”他暗暗地说,“你将成为商业高手。”但是他知道那将是一个艰难的历程。90年代末,他接到了英国销售界非凡的代表人物ColinHill的电话。“我已经有15年没有见到他,”Freedman说,“他当时是要推销Ohm扩音器音箱的厂家代表,所以我们在一起喝了几杯。他说他一直想在澳大利亚生活,所以我邀请他一起工作。六个星期后他来到这,公司开始重振旗鼓。我们朝新的方向发展,但仍然背负许多债。我们必须做新的尝试。”
Freedman翻箱倒柜找出一些旧的样品,从中发现了一个中国产的录音室话筒。Hill把它拿给所有的经销商看,了解他们的意见。经过对电子元件的精心修改,Freedman制作出他的第一个RODE产品——最初的NT1大振动膜录音棚电容话筒(与现在澳大利亚设计制造的NT1不同)。它只在澳大利亚的市场有少量出售,RODE话筒由此出现。“我们从中国每次购入20或30个,改装关键元件并进行严格地质量控制,将它们改进成接近Neumann产品的效果。”Freedman说,“接下来我们着手开发NT2,购买来外壳等部件并在澳大利亚建立了自己的生产线。”这个新公司仍然十分艰难。于是1993年Freedman参加了美国的NAMM展览会,试图增加人们对他的话筒的兴趣。“我跑遍所有录音棚征询对我的话筒的意见。”他回忆到,“有人把我带到WestLAMusic,一个高级音乐商店,7个小时后我得到了一张100只话筒的订单。回来时我几乎喜极而泣,因为我们终于取得了重要的进展。”“我们又参加了下一次的NAMM展览会,在展位上摆放展示了NT2、Neumann89和一个话筒放大器以共参观者对比。在3个小时里,我们就签下有了英国(HHB)、德国和加拿大等国家的代理商……”事业进展迅速。
2003年,公司已经拥有8种产品(均为录音棚电容话筒)并搬到了位于悉尼的更大的新总部。同时,美国的业务由音乐家MarkLudmer开展起来。他是RODELLC(美国公司)的执行总裁,该公司位于加利福尼亚州托兰斯。美国公司包括一个仓库、财务部和一个支持600个代理商的服务中心。“现在我们是出售录音棚话筒的最大的公司之一,”Freeman说,“我们新的工厂将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电容话筒的生产基地。我们拥有极为优秀的工程师,有专利产品,有资金和代理伙伴。在未来的几年内,我们将大有作为。我不会停止脚步。”新工厂是RODE发展的里程碑。它还包括对高端专业设备、高水平的研发员工和两倍员工的巨额投资。“在研发部门有6位工程师,”Freeman解释到,“我们有声学、电子学、射频和电磁兼容性方面的专家。我们设计了耳蜗电子和处理软件,还使用很多制作模具软件和3D图形软件。我们同来自国家大学和联邦科学与工业研究组织的顾问一同工作。我们现在正和国家大学进行一个为期5年的传感器项目,对此我现在还不能透露什么。它是没有商业目的的纯研究。但如果想提出真正的革新技术,你就需要对此类研究投资。”“我们对传感器的制造和检测上给予很大的关注。制造传感器是公司的独有的技术。我们从世界各地定制机器。我们拥有全国唯一一台高精双面打磨机。它使物体变得光滑。非常酷。我们有振动膜喷涂金机器,所以你可以在上面喷涂含金的1微米薄膜。我们还能用世界上最好的声学分析设备检测每一个话筒震膜,并在听觉测试前检测完成的话筒。为了保证质量,我们需要做多项检测。但是最好的、最有价值的检测装备就是你的耳朵。它很廉价却能做高质量的QA检测,RODE工程师的耳朵都拥有很好的感觉。”这只是公司实力的一部分。Freeman说他有能力使产品同时拥有很高的品质和吸引人的价位,这是带给他成功的关键。“我们本可以做很多录音棚产品,可是市场太小了,产品又太贵。”Freeman说,“RODE就意味着“深奥”的话筒,因为产量高,它具有难以置信的低价位。假设如果我们制做像SolutionD那样的数字话筒,我们在每只产品上所投将入的大量研发资源和市场推广,会相当于15到20只的RODE,可最终换回的却很可能是极少的销售数量并取得好的销售成绩。反之我们现在使用专业的设备和同样的资源可以制作出100,000个只录音棚话筒。因为我们一次购进几十万个电阻,我们以1分钱4个的价钱成交而非原来的5分钱1个。晶体管也是一样,从一开始的1美元到最后的10美分成交。如果你能买卖正确地采购,你就可以有最大的收益。”“这就是RODE的秘诀——用钱换回质量,”Freeman肯定地说,“我们自己进行模具加工,我们有各种先进的车床,在Madgee还有金属加工工厂。人们问我们是如何打败拥有廉价劳动力的亚洲工厂的?我们的优势是低劳动力需求、自动机器人和机器。”“我到中国考察看到工厂仍在使用手工车床时想到‘你们已经过去了’。CNC和SMT自动机器可以代替40个工人。似乎很不幸,可是未来就是这样。澳大利亚的将来是出售设计、思想和革新,而不是手工劳动。”
Rode故事的又一精彩之处是在恰当的时候提出恰当的产品。在公司的产品目录中只有电容话筒并非偶然。为什么没有动圈话筒呢?“每个星期都会有经销商和代理商要求我们能提供动圈话筒或放大器,”Freeman说,“我们可以出售这些产品,但我没有这样做——RODE为什么要出售没有特别之处的产品呢?我们可以容易地生产出像Shure那样的产品,可有什么意义呢?我做一件事必须有一个理由。我们必须有特别之处,否则就会是另一个‘我也能做’。”“我是一个商人,一个音频电子设计师,产品由市场调控。我深信要想成功,销售人员必须要对你的产品感到激动。如果他们不能对产品感到兴奋并深信不疑,你就会陷入很大的麻烦。这些人面对顾客,这会是失败的开端。”“我们开发产品的方式是,首先我有一个想法,与销售部门的人员一起讨论这个想法。如果一致通过,研发人员展开工作,制作出样品。所有的人试听这个产品——因为这是底线。如果喜欢它,就要看我们能用它来做什么。有时不能满足性能或制作费用很昂贵,就要放弃产品。”RODE引导了向大众提供低价格、高品质的话筒,不过也出现了很多有话筒的人不知道如何使用的情况。Freeman并不回避问题。“我们尽可能地进行教育,”他说,“我们为话筒附上说明书,杂志中也有它们的位置。我儿子的学校里就有一个录音工作室——这多棒啊!”“最好的是人们发现了这其中的可能性,整个行业在扩张。很多工程师失去了工作,因为每个人都认为他们可以在家里完成一切,可实际上他们不能。真正的工程师将随着录音棚的回归而回到我们身边。人们购买的家庭录音工作站将用于娱乐和记录想法,当你准备好后,就要进入录音棚,找到一位懂得录音、有经验、了解音乐风格的录音师。他可以加入结构指导,或者象MarkLudmer那样地说‘不错,不错,Juice’。正像Portastudios所发生的一样,事情在进化。,一些人认为不再需要工程师了。在美国就是这样的情况,人们只会问“使用专业工具的人在哪?”但是工程师回来了,这样的变化已经慢慢开始了。”
故事如果到这里还是激动人心的,那么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在未来会同样精彩。Freeman不愿透露对未来的计划,但他的信心和激情显而易见。我们投资了1千万澳元建设新工厂,”他披露,“我总和身边的人开玩笑说‘我们很快要从新厂房搬出去了’,其实我们还没有搬进去——这不是开玩笑。我们将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制造商,因为我们有声誉、团队,并且知道如何做到这一点。未来我们有很多计划——并不只制造话筒。它将是有趣的,创新的,但始终是我们所熟悉的‘音频’。”